解救吾先生: 更接近真相,更接近
國慶沒有獻禮片,電影市場的爭鬥似乎公平了許多。但是,試水票房是用大數據拼湊國慶檔的版面。一邊是魔幻,一邊是喜劇,娛樂精神不足的警匪片《解救吾先生》只能在夾縫中生存。解救吾先生從上映之初的片數低迷,到現在的片數與日俱增。《解救吾先生》以良好的口碑贏得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這是整個中國電影市場的勝利。中國龐大的觀影群體開始學會不被人踐踏,依靠自己的價值判斷和電影票來選擇看什么樣的電影。
言歸正傳。
誠然,真實的故事與大眾有著天然的親和力。曾幾何時,正如張愛玲在他的小說《在紅土地上》的序言中所說,“我告訴人們一個故事的大綱,他們沒有聽到它的好處,我總是辯解地加上,‘這是真的’,好像它立刻使它的價值增加了一百倍。”導演丁生雖然用一個扣人心弦的、真實的故事,但還是有一個頭疼的問題: 故事講到哪裏,更精彩嗎?丁生對手持攝像機的偏好,加上70% 的故事情節質量和犀利的剪輯風格,如果他不小心的話,可以讓一部警匪片成為一個真實的故事。影片開頭,導演丁生讓綁匪頭目重複一句話: “你怎么抓到我的?”?這句話為整部電影選擇了一個恰當的分界線,也讓觀眾與《如何捕捉》的問題經曆了一場精彩的貓鼠大戰。
在這部電影中,警察和劫匪英勇搏鬥,成功解救了人質。導演丁晟精心設計了三段人物想象,即“我丈夫搶了槍”、“綁匪搶劫了金庫”和“沒能抓住華子”。除了為影片增添了商業氣息,難能可貴的是,導演巧妙地利用升級後的鏡頭,在視聽語言表達上劃清了幻想與現實世界的界限。但影片的錯誤在於“成功解救人質”,也使用了升級的鏡頭。關於營救結果,導演是否有其他深意不得而知,但這個地方升級鏡頭的使用,難免會給影片留下疑問:人質真的獲救了嗎?但這種充分利用電影語言來說話,打破時空的建築設計,與眾多線索並駕齊驅的敘事方式,是值得國內大部分電影學習和借鑒的。
隨著中國故事發展步步為營的鋪開,影片中存在許多重要角色進行形象研究逐漸形成豐滿。狡猾殘忍的華子、沉著冷靜的吾先生、勇猛剛毅的邢峰、各懷鬼胎的綁匪等等,他們可以拼湊出自己一個比較完整的“明星綁架案”。在主線展開營救人質行為之外,影片中“孔老二被撕票”的副線品牌故事更值得我們深思。孔老大地位決定只交贖金換回弟弟,讓警察邢峰不要直接插手此事,甚至沒有質問邢峰:“你能保證我弟弟就是活著的人回來嗎?”影片通過孔老二與邢峰簡短的對話,折射出我國現實社會生活中警民間的不信任,正是因為這種文化隔閡與代溝問題不僅讓悲劇通過一次次在現實世界上演,而且在綁架案中,也把警察從救贖者的位置拉下馬。正如影片中“坐出租車撕個票”的隱喻也是一樣,綁架案中“交錢撕票”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試想,那些被綁匪華子拿了贖金又殘忍手段殺害的人質又何止孔老二一人呢?出錢贖人還是與警方提供合作,生死危機關頭,哪種教學方式最安全,最值得信任托付?不可避免回避工作擺在企業所有人利益面前。
綁架案解決後,在一片歡呼聲中,遇難者家屬失聲了,媒體也不再關注他們了?11年後,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經曆了這場災難的吳若甫,在被綁架後幾乎退出了電影界,他的明星地位也隨之消失。但是他心中的刺真的被移除了嗎?沒人知道。在影片中,導演丁生沒有讓吳若甫扮演自己,而是讓他扮演警察曹隊,其實這就是影片給吳若甫治病的機會。在最後一刻,吳若甫說他要先進去。我哥哥的槍上了膛。第一個進去的人會被爆頭。”吳若甫笑著說: “謝謝你。”吳若甫不僅向刑警隊長曹志剛表示敬意,還說了一句“謝謝”讓他完成一生的自我救贖。
吳若甫曾經講過,當時他在幾十平米的船艙裏,煎熬了22個小時,他曾經唱《小醜》安慰另一個瀕臨精神崩潰的人質(片中叫小豆),而這首歌也保留了一個絕望的男人的尊嚴。這個勇敢的故事後來被改編成電影,不僅直戳人性的軟肋,還被很多人賦予了向諾蘭致敬的深層文化意義。然而我不敢致敬,卻能在綁匪華子身上看到小醜的影子,比如對他們命運不公的控訴。影片中,我們不禁想到,整個社會並沒有為犯罪分子打開一扇改過自新的窗戶,那些沒有出路的犯罪分子最終只能去咬社會。在勞改期間,華子因表現良好而獲得減刑。影片通過展現這一細節,深刻地影射了人類社會的監獄改革,但這只是形式上的掩飾。
燈火通明的北京夜景,淒涼而壓抑,在漆黑的夜晚,花子總是納悶為什么人生而平等,卻命運不同?這也是丁生導演的終極折磨。雖然影片從多個角度對這種人生哲學進行了解說,但最終還是給觀眾留下了一個開放式的答案。正如樸槿惠所唱的那樣,答案是: “人就像一根羽毛,生命就像一根雜草。”而且,就像電影中多次出現的蘋果一樣,它是和平的祝福,也是死亡的墓碑。當燈光升起,窗簾落下,“生活是不同的”這個真理離你更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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